我站在门口，有些难以置信，问老人：“春叔，你的身体好像很好。你真的需要这么早给自己准备丧服吗？
“迷路了！”老人骂我。“你认为现在是幽默的时候？”
好像以前有人说过这句话。事实上，我无法完全弄清楚自己的性格。我通常看起来很迟钝，但我总能想出一句讽刺的话。
但仔细想想，有些东西并没有加起来。如果你不买丧服，你会买丧葬花圈吗？为什么要来这样的地方？老人推开一扇相当破旧的玻璃门，几条裂缝被胶带粘在一起，这些裂缝已经变黑了。他告诉我，“我们是来给你买衣服的。
我无言以对。为什么看起来比这个老白痴更适合体力劳动的我，需要花环店的衣服？
不过，听了他的解释，我终于明白了。老人解释道，这家花圈店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卖丧服，但偷偷摸摸地做了纸牛、纸马、纸人等其他东西。而且，店主过去似乎是一名裁缝，手艺精湛。如果你提供了你想要的服装风格的粗略想法，他可以以合理的价格为你制作，没有任何欺骗。
于是，我不情愿地和他一起进了店里。虽然一想到要穿这里的衣服，我就不舒服，但别无选择。现在不是我挑剔的时候。
韩万春管理着这家店，店主叫陈歌。然而，在他背后，他被称为陈歪脖子是有充分理由的。陈歌看起来和韩万春差不多大，但又瘦又矮，最多大概在5尺4寸左右。他的脖子似乎有一些疾病，因为它和他的左肩一起向左倾斜。从远处看，他像是在找什么。他的面色很差，苍白而不安，但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脾气似乎很好。
他一开口，我就看出他是南方人，他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当我们进入商店时，他正在打电话安排花圈，同时示意我们找椅子。于是，我坐在入口附近，开始观察大约30平方米的花环店。四周到处都是花圈，墙上挂着黑红相间的丧服，给人一种阴郁不舒服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陈歪脖子打完电话，走近我们，脖子还是歪着。他对老人说：“喂，老韩，你还没死。你想预订一套吗？
我好像不是第一个从老人那里听到这句话的人。我看着他们交谈，觉得挺有意思的。韩晚春不介意，介绍我说：“这小子来了。不要胡说八道。来吧，小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姝。
“陈姝，”我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
陈歪脖子点了点头，然后从老者手里接过了一根烟。两人开始聊天。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了解到，除了制作萨满舞蹈所需的礼服外，他们还定制了头饰、腰带和脚踝铃。我环顾四周，想知道这个地方是否有必要的设备。
听说了我们的目的，陈歪脖子没有浪费时间。他领着我们走出商店，示意我们跟着他。我很好奇我们要去哪里。
穿过几条小巷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居民区。我们在一个带金属门的车库前停了下来。陈歪脖子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在看，然后掏出一把钥匙，把车库门拉到一半左右。他示意我们进去。
为什么所有这些秘密，我想知道。感觉就像我们是一个犯罪团伙的一部分。然而，当我踏进车库，陈歪脖子打开灯时，我惊得闭不上嘴。我心想，也许他的保密是有道理的。
在昏暗的40瓦灯泡下，我看到这个宽敞的车库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
有纸做的年轻男孩和女孩，纸马，纸牛，还有沿着墙壁延伸十多米的纸钱堆。更重要的是，甚至还有一辆梅赛德斯-奔驰和一辆宝马！
事实上，它们是梅赛德斯-奔驰和宝马汽车。我认出了标志——三角星和螺旋桨符号。然而，这里的一切都是纸做的。
我的天啊，他们太多了！我盯着纸雕，惊讶于它们看起来如此逼真，尽管它们都是假的。更诡异的是，在入口附近，有四五个大篮子，里面装满了一叠叠鲜红的钞票。
我目瞪口呆。我想，“陈这家伙如果用篮子存钱，一定很富有。但当我拿起一叠时，我意识到，“哦，这些是地狱笔记！虽然它们被打印成看起来很真实，但有一个明显的标志：“天地银行”。
这些地狱笔记上的肖像不是毛主席的;他们以玉皇大帝为特色。我喃喃自语，“这看起来很可怕。他们不仅有中国货币设计，还有美元、英镑，甚至欧元。老者韩万春见我惊讶，漫不经心地笑道：“你开阔了眼界吧？我告诉你，陈舒经营着一家货币印刷厂。整个哈尔滨大约40%的地狱钱来自这里。不要在外面喋喋不休;这是非法的。
“别吓唬孩子，”陈歪着脖子瞥了老爷子一眼，笑道，骂道：“胡说八道，建德。
说着，他领着我们两个进去了。我看着周围制作精良的纸人，惊讶不已。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东西。当我们经过一辆车时，我伸手去摸它，忍不住问：“人们为汽车烧钱吗？
“为什么不呢？”韩万春笑道。“这些天，很多假装孝顺的孩子都去那里。他们活着的时候不尽职尽责，但他们害怕他们的老父亲会在另一边发牢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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