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怵？”年杳稍稍吃惊，难道这齐王跟自己有一样的喜好？
年爻把书交到年杳的手上，还不忘替萧怵邀功一下，“王爷这是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以后有了好东西你也想着他一点。”
“那今日做的桃花酿等开坛的时候给王爷送一坛。”年杳也拿人家的手短，正巧刚封上的桃花酿有不少。
年爻一听赶紧追问，“那有我的吗？我捎带东西也是要酬劳的。”
“有有有~”年杳把书翻开看了几眼，脸上的神情都有些怔愣住了。
不是吧？刚刚我的眼睛没瞎吧？里面写的是先帝和太后的故事，齐王这是把家底给翻了吧。
年杳赶忙将书合上，这书只能偷偷看，不然自己的一个脑袋可不够掉的。
晚上，等青安和红玉离开了之后，年杳点起一盏灯在床帘里悄悄地看起了萧怵送来的父母爱情。
随着蜡烛燃烧过半，年杳不舍地合上了书，平躺在床上开始入睡。
此时，年杳的脑海里都是书里的情节，她就是想知道当时的先帝真的有说过遣散后宫的话吗？
“要是先帝真的说过这样的话，那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这不得在民间传颂起来呀。”
“那万一就是真的像书里那样，是先帝在太后面前独自承诺的？这也不太对，那写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年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得抓心挠肝的睡不着，都说自古帝王皆无情，那先帝万一就是个情种呢？
“以后还是不要再看这种主角是身边人的故事了，不然抓心挠肝地想要知晓个清楚。”
直到凌晨时分，年杳才熬不住睡着了。
“杳杳？杳杳？”棠梨看着上一刻还在往嘴里塞东西的年杳，下一刻就保持着吃东西的姿势闭上眼睛睡着了。
年杳的脑袋往前一晃一晃的，脑海里还在纠结着先帝到底有没有说过那句话。
“杳杳！别睡了！”棠梨真怕这孩子把自己给摔地上了，提高了声音再次喊到。
年杳一下子被惊醒了，脱口而出一句话，“到底说没说过？”
“什么说没说过？你是不是又熬夜看书给看魔怔了？”棠梨逼问着，将年杳拿着点心的手给拿过来擦了擦，“看你这眼底的乌青。”
年杳朝棠梨嘿嘿了笑了几下，然后靠过去挽着棠梨的胳膊开始撒娇，“娘亲，杳杳知道错了。”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想睡就去榻上睡会。”棠沁温柔地抚摸着年杳的头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年杳抬起头望着棠梨，“娘，你说爹没有三妻四妾的，那会有皇帝愿意为一人而遣散后宫吗？”
“你说什么傻话啊？就算是皇帝一人愿意，他也难以排除来自各方的压力，自古皇室无小事，这皇嗣更是家国大事。”棠梨轻轻地弹了一下年杳的额头。
年杳听着有些失落，难道即使是站在权势的顶峰，也不能多些自由吗？
下午，年爻从兵部回来了，一同进府的还有齐王萧怵。
“王爷真是客气了，这陛下赐的玉液酒还想着我们。”年爻的嘴上说着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萧怵手里的酒坛子，这酒喝过一次后他就惦记着呢。
紧接着年爻这个不看路的就差点被台阶给摔了一跤，还是萧怵扶了他一下。
等年阎回来之后，他们三个就吃着下酒菜喝起了酒。
“我们吃我们的，让那几个酒鬼喝个够。”棠梨和年杳单独起了一桌在旁边吃着。
年杳看见萧怵后，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去问个清楚的冲动了，但是理智将她给拉住了。
这边的母女二人很快就用完晚膳了，那边的三人还在举杯畅聊。
年杳并没有回自己的长拂院里，而是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她见父兄都趴下了，朝萧怵走了过去。
“王爷？王爷？”年杳一边摇晃着萧怵一边小声喊道。
萧怵睁眼一看是年杳，立马就坐端正了，“何事？”
“我想问问你一个问题。”年杳看了一眼旁边，然后贴近萧怵的耳边低语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萧怵就感觉耳边酥酥麻麻的，脑袋好像更加晕晕乎乎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改明我进宫去问问？”
“这个能问太后吗？要是事发了的话，我能拖王爷你一起下水吗？”年杳想趁萧怵醉了拿一张保命符，她可不能为了看一本杂书把自己给搭里头了。
萧怵歪着头看向年杳，“为什么会事发？我不就是送你两本书看看吗？别怕！我护着你。”
“那王爷说话算话。”年杳的眼神亮了起来，希望萧怵会记得帮自己问太后这件事吧。
萧怵狠狠地点点头，“我绝对不骗你。”
这时，年爻突然从桌子上面抬起了头，伸出手大喊了一句干杯。
年杳赶忙就溜走了，萧怵就望着年杳离开的地方呆愣着，须臾后，萧怵就傻笑起来。
最后还是在外面等急了的薛阔进来把人给带走的，他家王爷最近真是掉酒坛子里了。
次日，萧怵又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喝完醒酒汤以后又带着薛阔进宫了，说是要去给太后请安。
“怎么想着给我请安了？”太后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萧怵走向前将一张纸条递给太后，“母后可否回答一下上面的问题？”
“扑哧！”太后一看就大笑起来，“感情你前几日从文渊阁拿走的书就是那本啊，那都是李嬷嬷年轻的时候胡乱写的，三分真七分假罢了。”
太后将纸条递给身边站着的李嬷嬷，李嬷嬷看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王爷，这句话是奴婢自己个编的，您别当真。”
“原来如此，那孩儿就先告退了。”萧怵得到答案后就离开了。
这倒是让太后嗅到了儿媳妇的味道，她这儿子可不会看这类的书，怕是有姑娘所托吧？
“你说会是年杳那个小姑娘让她来问的吗？”
“奴婢觉得极有可能，听说王爷最近老是出入定平侯府里，以前王爷可没有与那家如此亲近过。”
这么一说，太后就更加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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