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鬼上前一步走到水鬼的面前，哑着嗓子不解地喊道：“阿水？你什么时候这么这么相信这个女人了？！竟然还维护她？”
木鬼也紧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可是我们几个之中最冷静聪明的了，不会真的以为她会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就是！阿水，你难不成已经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洗脑蒙蔽了不成？！”
水鬼一时间哽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确，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焦急地为凌暮开脱。
但是...自从四鬼离开蓝霄宫以后，凌暮她的确是接连意外，自己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她根本都没有任何时间去设计他们几个才对啊？
可若不是她，又该要怎么解释火鬼他们的遭遇呢？
毕竟...知道他们行踪的人，只有她一个人啊。
他缓缓转眼看向身旁床上的凌暮，轻抿了抿唇，随后眼神纠结地开口。
“会不会是那只狐狸做的？总之...不是你，对吧？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签了和你之间的人鬼契约，你就放他们自由的！凌暮，你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的吧？”
凌暮神色淡淡地看着面色有些急切的水鬼，他像是希望凌暮能立马点头说没错。
他想让她说实话，却又害怕听见自己不想听见的那个答案。
察觉到这一点，凌暮眼底快速地闪过几分隐晦的笑意，阿水啊阿水，你这个模样，倒是会让我有点负担啊。
若是亲口说出来真相，貌似有可能会伤害到他的心灵呢。
看着眼前眼神沉沉，却一直不开口，沉默不语的凌暮，水鬼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睫轻颤，眼眸逐渐的暗淡下来。
双肩都有些颓然的松了下来。
木鬼狠狠地瞪了眼凌暮，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阿水你可别傻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分明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金鬼也跟着说道：“没错！她将我们从五鬼塔中全部释放出来，就没想着简单的放走我们任何一个，早就应该知道的，这个女人，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
“只留下一个人？呵！她怎么可能会满足？！”
而水鬼一瞬不瞬地看着凌暮，呐呐的哑着嗓音开口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骗了我，骗了我们？！”
凌暮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你何必这么一副被伤害到的样子？金鬼说的没错，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抢来五鬼塔，还耗费这么多精血解开你们的封印，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了他们？
“那我不是白费力气了？
凌暮嗤笑一声，继续说道：“阿水啊，你这么聪明，我以为你在五鬼塔的时候就会发现的，再不济，后面用不了多长时间也能反应过来了。
“没想到，你...居然根本都没有怀疑过我？这样，倒是让我莫名的感觉有点儿愧疚呢。”
看着她嘴角轻蔑的笑意，哪里有半分愧疚之意？！
水鬼定定地盯着凌暮，眼眸深沉，好像蕴含着无尽的怒气。
凌暮摸了摸手腕上的幻血玉，随后敛去面上的笑容，冷声开口：“行了，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么做，也算是帮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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