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使什么时候来？”
鲁克看着这个带着孩子，找不到自己家的男人。
李和三十九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被放出来一年多了。
在空间里，学会了莫国语言的他们，诚心向莫祈祷。
莫，是神的意思。
莫先是治好了李的嗓子，后来又在大家的祈祷下，放他们回到了莫国。
“莫使听莫的，一定是有人不心诚，莫才没有派莫使过来”
李的话让鲁克更加相信神的存在了。
因为鲁克是被抓进空间的人之一。
他相信莫，但族群里的人并不是完全相信。
“我去监督一下，看看谁对莫不够心诚”
鲁克转身离开了山头。
“教官，我想回家”
三十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他们两个现在完全就像是个野人，都不用化妆了。
上身围着兽皮，下身穿着树叶，头发乱蓬蓬的，还长了虱子。
“哭什么哭，这比我们当初执行任务的时候好多了，每天最少还有肉吃，还能有屋子睡觉……”
李教官自己也想回去，谁想做野人啊。
吃饭用手，拉粑粑用树叶，刚开始的时候，他和三十九都分不清树叶的种类。
想做厕筹，又太显眼了。
看着哪种树叶大，就用哪种，结果红肿了十多天才好，不可言说的痛。
“可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啊”
三十九已经不知道听教官说过多少回这样的话了。
每回他一哭，教官就和他说自己当年有多苦。
再苦，也没有一年只洗一次澡好吧。
一个合格的暗卫，身上是不允许有其它味道的。
可他们在的这个国家，大家都是一个月才集体洗一次澡。
他和三十九刚来的时候，是不敢和大家一起洗澡的。
那皮肤的伪装，一洗就露馅了。
偏偏莫国是以种群为单位，大家都是群居的，想找个单独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风吹日晒了一年多，才敢和大家一起去洗澡。
开始的时候，他和三十九每天都吃不下饭，后来，靠近他们的人，吃不下饭。
莫通过莫使，给他们这些代理人的命令是：可以用红色的石头换粮食。
在空间里的时候，莫国人找到冷若雪扔下的铁矿石，奉献给莫，莫就能给他们好吃的白色东西，叫馒头。
一块大石头，能换一个馒头。
莫国别的不多，就红色大石头多。
打猎之余，大家都听了鲁克的话，敲了不少的红色石头，现在族群里的石头都放不下了。
最后，还是在李的建议下，单独堆放在旁边的山上，才解决了拥挤的问题。
“莫和莫使要来了”
李看到电报亮起的红色，兴奋的跳了起来。
三十九也高兴的边跑边喊，“莫和莫使就要来了”
守了这么多天的电报机，终于有了回应。
快到了约定的日子，李和三十九每天都会把电报机从修建的馒头建筑里拿出来。
怕馒头建筑影响信号。
穿着墨绿色野战服的护卫摘下耳机，“公子，联系上了”
他们终于又能集体出任务了。
“好，出发”
冷若雪这次出来，有两个任务，一是换铁矿石，二是堵上莫国通道。
“记得表情严肃一点，不要说话”
谁知道那些莫国人听到他们的语言，会不会想起，他们是乾国人。
冷若雪他们靠近了鲁克他们的族群，很快就被发现了。
尖锐的敌袭声，族群的战士迅速放下手里的活，围住了冷若雪一行人。
护卫们把冷若雪围在中间。
“进攻”
库下了命令。
这些奇怪的绿色人，一看就不是莫国的，他们手上的东西，黑乎乎的，那么短，还没有开刃，拿下这些人，库是很有信心的。
一个战士刚刚举起刀，
绿色人抬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嘣的一声，战士的刀就断了。
正准备进攻的其他战士愣住了。
然后绿色人手里的东西在地上打了半圈。
库看明白了，这是界线的意思，让他们不要越线。
可这是他们族群的地盘，凭什么划界线？
“你们是哪里来的？这边是我们族群的地盘”
库开口问道。
鉴于对方的武器比自己这边的好，库不得不问一下，要不是他们的武器好，库早就让战士杀光他们的。
冷若雪听不懂，看了一圈，没找到李和三十九。
又看了一圈，实在是……大家都很脏，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黑黢黢的，不好认。
“住手，是莫和莫使来了”
跑的气喘吁吁的三十九拨开众人，站在了前面。
冷若雪看着这个拦住众人的少年，除了一口牙，真不确定，这是不是三十九。
“莫”
三十九跪下，“我想死你们了”
几个护卫听到三十九的话，看着这个浑身味道，穿着兽皮草裙的人，强行忍住想笑的冲动。
“鲁克，去叫李过来，莫和莫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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