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了这么多了！”
“试试看！”
顾玄冲天而起，朝着白羽所在的那块碎片飞去。
来到碎片前，顾玄伸手摸去，手掌在碎片上穿透而过，虚无的好似不在同一个空间。
顾玄只的全力催动神识覆盖在碎片之上，意图将之从虚无中拉出。
嗡——
一股怪力从境之碎片上反噬而来，顾玄脑海剧痛，识海被这股怪力搅得天翻地覆，让他差点失去意识。
“这片地方真真假假，亦真亦幻，真是要命！”
顾玄感受到这股力量冲击着自己的神识，绝对不是幻境。
一旦识海被冲击破碎，顾玄没了意识，难保不会变成白痴。
“我就说这里很危险吧！”
顾玄察觉自己无法抵抗那股诡异的力量侵蚀，没好气的冲碎片中的白羽吼了一声。
碎片中的白羽，竟然扭过头来看向顾玄所在，似乎听到了他的怒吼。
异变陡生。
从白羽身上亮起一道白光，跨过无尽汪洋，与顾玄的神识连接到一起。
顾玄只感到神识一轻，那股诡异的力量在这道白光下化为无形。
倏然！
那对血月般的巨眼骤然浮现在圆镜之上，只是这次眼睛里多了浓烈到化不开的暴戾与怨毒。
这是一双只有在噩梦中才能看到的眼睛。
似是饱含了亿万年的怨毒与仇恨，迫切的要从坟墓中爬出，吸血蚀骨，吞噬一切生灵。
这双眼睛一闪即逝，便消退成两道红光，顺着那道白光进入了白羽的身体之中。
白羽眼眸深处血光一闪而过。
他的脸上暴戾、仇恨、怨毒、痛苦不停变换，最后只剩无尽的茫然。
“顾兄？！”
白羽看向顾玄的所在，轻声呼唤。
咔嚓，咔嚓——
原本裂成无数碎片的圆镜倏然粉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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