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月说着，皱皱鼻子笑了，随后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夜绝。
之前她和夜绝在秘境中被暗算，好不容易从破碎的空间中出来时，风千月不是没有考虑过向夜绝袒露身份。
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假扮夜绝的墨北渊就离开了。
后来再见真正的夜绝，风千月就歇了坦白的心思，反正男装女装都是她，除了一张脸，其他都是真实的。
但是此刻却不一样了。
夜绝就是墨北渊，墨北渊就是夜绝，哪怕是不同的人格，却也是相同的一个人。
风千月跟墨北渊之间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暧昧情愫，不管以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能否在一起，风千月都不会允许可能存在的误会横亘在两个人之间。
所以，她果断的向夜绝坦白了自己男装的身份。
夜绝想到曾经被风千月气得牙痒痒的心情，再想到女装的她是墨北渊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一时间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两个人都在心里各自回忆着之前的交集。
墨北渊和夜绝，女装的风千月男装的小少年，两个人都算得上是两个身份跟对方接触交往。
到此刻，知道对方竟然是一个人。
曾经的作为，曾经的种种，一时间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风千月想起某天夜里夜绝突然变得冷冷清清让她觉得陌生的模样，想起自己在夜绝的脸上写写画画之后得意洋洋地在墨北渊面前显摆，想起借给她阵法书的“夜绝”特意强调书是墨北渊的，想起每次到了夜晚即将来临的时候墨北渊都会来不及打招呼就匆匆忙忙离开。
至此，都有了答案。
风千月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自己端着一杯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感叹。
“人生真是奇妙。”
夜绝唇边缓缓露出一抹浅浅的笑，点头。
确实奇妙。
风千月看着他：“星耀大陆的人出生之后就是修炼光明属性的星力，为什么你的身体中却有那么多的黑暗力量？”
夜绝的手缓缓地摩挲着水杯。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甚至可能让他在星耀大陆呆不下去。
他可以说么？
可以对面前这个女孩说么？
风千月眸色暗了一下，刚想岔开话题，夜绝的声音缓缓响起。
“因为我的灵魂不属于星耀大陆，不属于光明。”
他的语气很平淡，风千月却敏锐地听出他话语中隐约的不甘，还有无止境的苍凉。
就像是历经岁月的老人。
风千月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夜绝目光落在水杯中，像是透过那杯水看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我生活的那个地方是黑暗的，力量也是黑暗的。我因为意外跨过了光明和黑暗之间的屏障，身陨道消，破碎的灵魂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席卷。”
“再清醒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我的灵魂破碎了，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沉睡，等到终于可以控制身体的时候才发现，我只能在夜里出现。而他，只能在白天出现，并且，我们的身体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风千月下意识地问道：“不能吸收光明属性的力量？”
夜绝看着她，轻轻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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