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云泽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在他的神识之中，对方法力境界俱在，没有受到任何绝灵之气的影响。
这不可能！只要还在使用以灵力为基础的法力，就一定会受到绝灵之气的压制，除非……
她已走了鬼道！
元瑶体内散发出的阴冷之气，也证明了陆云泽的猜测。
“你这是为了什么？”陆云泽不知该作何表情，一个活人，修炼鬼道功法。用不了多久就会将自己变为半人半鬼的存在！
他想不明白元瑶这是为了什么！
元瑶轻笑着摇了摇头，主动来到陆云泽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陆兄，不必为我难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修行鬼道功法，不光是为了妍丽师姐，更是为了我自己。”
“陆兄，元瑶不像你是天纵之才。对我来说，能结丹成功就已经是走了大运，至于元婴，我更是想都不敢想。但现在不同，借助此地如此浓郁的阴气，再加上这人鬼合修之法，元瑶说不定也有机会，去触碰那遥不可及的大道。”
“为此付出一些代价，总是不可避免的。”
元瑶轻叹一声，笑着捧起了陆云泽的脸。
“半人半鬼，总好过数百年后，化为一抔黄土。”
元瑶呼吸之间，带着幽香的吐息打在陆云泽的脸上。可此时陆云泽的心里，却生不出一点旖旎的念头。
“我可以带你们出去。”陆云泽急切地说道。
“不过是阴气聚集之地而已，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地方！我知道一个地方，阴气比这里只多不少，我可以带你们过去，我可以找到让妍丽恢复肉身的方法，我可以……”
剩下的话，陆云泽没能说出口。
元瑶吻上了他的嘴唇，初吻的味道，夹杂着眼泪的腥咸。
“陆兄，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你的天赋、你的神通、你的才智……我相信，你能比所有人都走得更远。”
“所以，别让我再欠你了。不然的话，你让我怎么讨厌你？”
元瑶笑着，眼泪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她的双手环绕住陆云泽的脖颈，温热的嘴唇贴上了陆云泽的耳畔。
“陆兄，此地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在离别之前，元瑶想向陆兄借一样东西。”
元瑶一边说着，一边单手一挥，山洞尽头处，一扇铁门豁然合拢。
门外妍丽半透明的身影莞尔一笑，神情复杂地守在了门口。
“元瑶……想借陆兄元阳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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