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头也不转，放在被窝里的手朝身后，在他身上捏了一把，“闭嘴。”
“我记得Durex曾经有一条文案广告，反响不错。”
“什么广告？”她问。
御沉稍稍起身，吐词清晰地在她脸上说：“一百八十度躺，九十度坐，搭一架，只有一二象限的坐标系。”
初听，莫羡没怎么理解。
她很是单纯地将这句话复述了三四遍，终于，在第五遍重复道“坐标系”三个字的时候，她突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闭上嘴。
小脸通红。
莫羡转过身就推了他一把，“你……你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们公司的广告文案你都记不住几条吧，倒是把这些记得这么清楚！”
御沉笑着打量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看到这句文案的时候想到了你，把你代入这句文案多想了几遍，于是就记牢了。”
“你……！”莫羡耳廓都红了。
“试试吧。”他亲吻她。
“试什么？”
“试试坐标系。”
莫羡：“……”
-
御沉选了一个时间商量婚礼的事。
两边的父母也都聚在了一块儿。
原本定在下午两点在茶馆见，御沉和莫羡过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双方都快打起来了。
莫家二老以及莫君临，与御绥御老爷子探讨之前他们设计莫羡的事。林业山坐在中间左右为难，索性一言不发。
唐家二老偏爱莫羡，于是帮着莫家二老一起说御绥和御老爷子的不是。
说着说着，几乎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为什么御绥和御老爷子没有御沉生得好看，因为这两人缺德，品行不端，连自己儿媳妇和孙媳妇都可以算计。
林业山隔岸观火，忍不住暗笑，被唐老夫人眼尖地看到了他偷笑，于是被拉进来一块儿批斗。
莫羡御沉到门口，两人：“……”
里面的几位，莫君临、御绥和林业山小一辈，但也是圈内令人尊敬的人物了。其他几位，那都是六七十岁的元老级别。
几个人聚在一块儿，破天荒像菜市场骂架的妇人一样，你争我吵，喋喋不休。
最终，唐老夫人和莫老夫人累了，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御绥试探般地问：“我与家父将羡羡和阿沉的婚礼日期定在下个月农历初八，先在伦敦御家办一场家宴，随后在伦敦教堂举行婚礼，第三天再回伦敦莫家办家宴，第五天回历城唐家……”
“下个月农历初八？”莫老夫人道，“时间太早了，你们御家先前才坑了羡羡，还想这么快娶回去，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婚礼最早得定在明年，不能比这个时间更早。”
唐老夫人点头，“没错，我跟莫姐姐想法一样。”
御绥：“……”
“岳母，您是我们这边的。”御绥皱脸，随后看了眼林业山，眼神示意：“老林，你真的半点用处都没有。”
林业山：“……”
眼看着这群人又要吵起来，莫羡先一步进了包厢，她喊了莫老夫人一声：“奶奶。”
莫老夫人连忙起身，将莫羡搂进怀里，带着她一块儿坐下，“怎么来得这么晚，路上堵车了吗？”
“定的是下午两点钟见，现在才一点半呢，您几位都来得太早了。”
听莫羡这么说，莫老夫人转过头就瞪了莫老爷子一眼，“你来这么早干什么？”
莫老爷子：“……”
御沉走了进来，择了个单人沙发坐下。只要几位长辈在，他连莫羡的手指头都碰不到。“上午去了一趟医院妇科，带羡宝做了一个检查。”
他又补充了一句，“B超。”
众人眼睛都亮了一度，莫老夫人直接上了手，在莫羡的肚子上轻轻摸了摸，“羡羡，有、有宝宝了？”
莫羡点点头，“快一个月了。”
也是很凑巧，领结婚证那天晚上初次见识到御沉不是个病秧子，那天晚上就中了。
她自己倒没有任何察觉，御沉细心，前两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于是安排了今天上午去医院做检查。
“我、我要做外公了？”莫君临喜笑颜开，眼角的皱纹都显了出来。
林业山拍了拍莫君临的肩膀，“我也是哎。”
御绥看向御老爷子，激动得手都颤了几下，“爸，我要做爷爷了。”
御老爷子侧目扫了他一眼，眼神嫌弃，示意他没多大见识，做个爷爷就激动成这样。
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既然怀孕了，婚礼就延期吧，别磕着碰着。在京城好好养胎，缺什么直接开口。”
莫羡点头，“嗯，知道了爷爷。”
御老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出了茶馆，到了走廊时，老爷子左右看了两圈，见四周没人了，他即刻拿出手机，一连在家人群和商务合作群里发了几十条信息。
御老：“我孙媳妇怀孕了，我要做曾祖父了！”
发送完毕后，老爷子又收好手机，将脸色恢复成平静的样子，昂起脑袋拄着拐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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