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话后。
李玄霖垂眸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不算你的弱点……”
林妍：？
“因为她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
这话让林妍微怔。
“她也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
李玄霖低头，他浓长的睫毛垂下，阴影落在下眼睑处。
“所以孤把事情全告诉了萧烨。”
他知道萧烨会把真相带给莫瑶的。
林妍一时被他的话说懵了：“陛下你……”
“在孤认出你后，孤就派人去查了你在琅国的事，并没有查出特别多隐秘的事，但孤从你的经历中可以猜出你不认她的原因。”
李玄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线索，而且他也很懂人心，和林妍接触久了知道她本质上是个什么人。
两者联系起来，他就能得出一个答案。
一个无比接近真相的答案。
他把这个答案间接给了莫瑶。
所以在得知真相后的莫瑶才会主动自首，没有继续潜伏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孤认为……她应该知道你对她的好，你不认她是为她好，她没站在高处过，自然不知高处不胜寒。”
不知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最高处的人。
林妍很意外他会老实交代这个，问道：“那陛下你不打算为自己考虑吗？她真正害到人是你。”
“想过。”他顿了顿，才道，“但孤觉得没必要。”
一开始说没有恨意是假的，在养伤期间他总是梦到他来迟了一步，林妍离他而去了。
可后面真给她判死刑后，看到林妍的反应后他又冷静下来了，决定放她一马。
“孤也让她知道了原因。”
真正救她的人不是他，是林妍。
如果林妍想她死，李玄霖不会对她留情，太后求情也没有用，而且留下她确实是留下了一个隐患，日后要是真让她杀了林妍……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多后悔没早点杀了她。
李玄霖认真道：“你对她的好，她不但该知道，也该牢记在心里。”
因为他都没被林妍这么放心上过，他其实很羡慕莫瑶。
“你这全让她知道了……”林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想让她太有负担的活着。”
她是个自私护短的人，她只想莫瑶开开心心的和心上人在一起。
李玄霖只道：“那是她的事。”
本来他也觉得莫瑶不应该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
“你生孤气也没事，反正孤什么都做了。”
他还打算关林妍一辈子，省得到处乱跑让他担心。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林妍并没有特别生气，还语气宠溺道：“算了，知道就知道吧，陛下你是不是搁心里吃她醋吃很久了？”
良久。
她听到了他的回答。
“嗯。”
李玄霖居然直接承认了。
他面无表情道：“所以能不能不要对她那么好，对孤好一点？”
林妍看了一眼他的耳垂，红透了。
她弯了弯眉道：“陛下胆子大了呢。”
“是你说的，要孤表达自己的想法。”
李玄霖说这话的声音很淡定，但是手指头却是很不安的卷曲了起来。
他怕被讨厌，所以在小心试探。
如果林妍不喜欢的话，他下次就不说了。
“陛下说得对，陛下真该跟女儿好好学一学，那小家伙想喝奶时可会换着花样哭了。”
提到爱喝奶的小公主，林妍想到了自己这次生的孩子。
她问道：“话说陛下，这次我把孩子生下来我连孩子面都没见到你就把我关起来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刚刚生完，哪来的力气逃跑？
李玄霖答道：“是个小皇子，长得太丑了，怕你嫌弃，所以……”他不准备让她看。
之前小公主出生时就是因为皱巴巴的被嫌弃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他要等小皇子变得可爱了之后再带过来。
“我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孩子长得难看呢？小公主那次是误会，我怕我舍不得离开她才那么说的。”
林妍现在挺想见一见自己生的第二个孩子，在了解李玄霖之后，她是真的不再排斥自己对他产生感情了。
李玄霖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他现在还不如小公主出生时好看……”
林妍点头。
再难看能难看到哪里去？
可当孩子被抱过来后，她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别开了脸。
“快让人抱走，太丑了。”
一边的李玄霖：“……”
他提醒过的。
襁褓中的小皇子似乎感知到了来自生母的嫌弃，当场嚎啕大哭了起来。
“吵死了，快让人抱走！”
平等的嫌弃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怎么生出来的一个比一个丑？”
这是让林妍很不解的一个问题。
李玄霖也无法回答，小孩子嘛，刚刚出生都不怎么好看的。
不过他还是安慰道：“姜太医说出生越丑，以后长得越好看。”
“可是我出生的时候我娘说我长得就很好看，一点也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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