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猎的枪膛中喷出火焰,一枚子弹精准的打穿了他的鄂骨,骨肉爆裂的声响一经传出,安德一古的脸色骤变,下意识地侧身闪躲。
脚边的废墟残渣阻碍了他的脚步,一个踉跄,文竹扣动扳机,又是一枪。
子弹穿透了他的左肩,在月下,飞溅出骇人的血花。
接连的命中,令文竹自信心极为膨胀。
他遏制呼吸。
转动左轮,再度将枪口对准安德一古。
可这次他慢了一步,安德一古忍住近乎痉挛的剧痛,鬼杖往地上猛烈一甩,巨大的尘烟席卷而起,迷乱了视野。
那一瞬间,文竹急中开枪,只是打在了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
人呢?
【你感受到了从后背传来的死亡凝视!】
恶寒一感,文竹俯下身子,凄啸的破风音从后方直刺而出。
他将枪夹在腋下,反向对准安德一古,嘭——的一声!
火光迸溅。
黏糊的血液飞射而出,滴沾在了他的衣服上。
安德一古痛的大叫,而文竹本想补枪,大脑顿时一阵晕厥,令他感到头晕目眩。
借着这个空隙,安德一古挥杖一甩,勃发的火焰冲射而出,再度消逝在了他的视野里。
这孙子真能躲啊!
躲在石柱掩体后的安德一古,在几乎痛苦的窒息中,心中只觉被一万只狗哔了的悲愤!
莫名奇妙的被狂轰滥炸,拼了好几件造物才勉强活了下来,本以为自己是被部队包围了,结果来的就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在闲逛。
而剩下的这个冤家,居然抢了自个儿拼了半条命才攒够买来的1号造物,还当着他面挑衅!
他本打算新仇旧恨一并算,了了这条狗。
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杖下去,反而自己被打的像条狗。
他妈的,马尔奇这老小子难不成真不是自己菜死的吗?
安德一古观这小子,不仅反应鬼毒、身法诡异,而且这种一不小心就能把命用没的死猎居然还能连发……
更关键的是,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甲级觉醒者!
被一个丁级末等的菜鸡血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自个儿简直不用活了,笑都能被那群家伙笑死!
只能逃了。
现下状况极端的不利,奥立顿那狗东西早就逃之夭夭就算,还有一个女人,她的等级也非常不俗。
要是这只疯狗和她汇合,凭借他现在遍体鳞伤的状态,怕是得当场交代在这儿了。
留得青山在,他日来算账。
安德一古微微起身,听到了一个滚动“乒乓”的声响,接着,他感觉到脚边踢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圆圆的。
好像是个手榴弹。
等等??
手榴弹??
“超!稷下你们他妈的是真的狗!!”
安德一古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但终究还是慢了,手榴弹外壳裂开来的那一霎,火红的焰便喷射而出。
无数的弹片纷飞。
巨大的焰冲将他撞飞在石柱上。
紧接着,他便眼前一黑,听见了耳边叽哩哇啦的声音。
“你这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了……”
看着脸上冒着焦烟的安德一古,文竹吞了口唾沫,看向一旁脸色平静的芙蕾。
“跟恐怖分子讲什么人文武德,你还嫌他们之前对你太温柔了是吗?”
芙蕾懒得理他,掏出了一个对觉醒者专用的手铐,给晕死过去的安德一古拷上。
然后,她看了一眼四处,失落的叹息:
“计划失败了,现下只能先把他带回去了。”
“奥立顿.未央呢?”
“逃了。”
芙蕾耸肩,将手中漆黑的盒子放回到兜里,用手指了指安德一古:
“他是关键人物,必然知道奥立顿.未央很多事情,既然主犯逃脱,抓住从犯也算是大功一件。”
“你两个钟头前,不是还嚷嚷着:要为了古夏、为了稷下而奋斗吗?怎么现在变立功了?”
“你懂什么?”
芙蕾冷了他一眼,“要想动用稷下其他馆的协助,必要的功劳共享是最快的途径,你以为我给你提供的那么多便利都是大风刮来的么?”
“……”
文竹顿了顿,不再言语。
只是在芙蕾的指示下,扛起安德一古,气喘吁吁地搬上了车。
等到他两完事后,山脚下驻山的公安开车赶到,本想将这两个大半夜炸山的货给抓进去,直到芙蕾掏出学生证,瞬间认怂。
还好言相送,开着警车将他们护送下山。
在路边打了个电话,芙蕾忽然开口:
“你还记得我当初去波拉国调查马尔奇的事情吗?”
“嗯?”
文竹一愣,好像记得当初在警察厅里的时候,她提过一嘴。
“当时,你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啥呀?”
芙蕾白了他一眼,没有目光的脸上掠过鄙夷,“你当初说过,一个人一旦有过悲惨的童年,长大了很容易就会报复社会。”
这不是瞎扯的……你不会真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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