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牛玉清一眼就认出了安九灵，当年她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他就已经记住了这个不同凡响的安丫头。
可当他那双眼睛看到朗逸的时候，还是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朗逸你可以把那两个家伙拖出去了，我和牛掌柜的好好聊聊。”
朗逸一个转身变回了一个英俊男人的时候，牛玉清彻底的蒙逼了。
直到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都没敢用力的喘上那口气来。
“你看到了，我的灵兽，从小跟着我，吓到牛掌柜的了。”
安九灵似乎说的就是一只乖巧的狗一般，在他眼前的一个木头上坐了下来。
“真的是好多年都不见了，牛掌柜的还是老样子，看来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这话无不讽刺的意味。
重重的，终于喘上那口气的牛玉清，用力的掐弄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痛，他知道这不是梦。
这才慢慢的坐起来，靠在了一个土堆上。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
他淡漠的一笑，摇弄了一下头继续说道。
“当年我就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小丫头，很快我就看到了你从农村来到了县城里，还做了‘宾县’第一个女警察，这真的是让人忧心忡忡……”
“没想到牛老板还一直关注这我，这倒是感谢了。”
做贼心虚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也许那个时候他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夜夜难眠，无时不刻不在害怕自己闯入他家，将他从床上拖出来狠狠的胖揍一顿。
“怎么会不关注呢？你真的是太特殊的一个人了，就算我想要不注意似乎都是不可能的。”
牛玉清到底是恢复了自若的神态，毕竟这么多年在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这点事对他来说早就不是事了。
也许，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预测到会有今天的结局吧！
“说一说吧，当年去‘安集镇’的时候你也一起去了么？”
安九灵觉得自己的废话真的不用再说了，都是聪明人，那就直奔主题更有意义些。
“安丫头真的是高看我了，我就是个帮工的，还没有那个资格陪同人家走哪一遭。”
他倒是毫无思付的就承认了。
“所以当年丢失金表，在‘安集镇’杀了那个赌徒的事情你都知道？”
尽管说了很多次这句话，但，每一次说出来安九灵还是觉得眼睛一湿，不由得就会在心里咒骂一声。
该死的，就因为这个你们就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一群王八蛋。
“呵……”
牛玉清竟然笑了，似乎早就知道安九灵要说这些，微微驼起的后背靠在土堆上似乎有些不舒服，他又挪了挪。
“那赌徒是你爹，我知道这件事情后，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早晚有一天你会找到我的。看来我的预测还是挺准的，”
口气就像是说街头巷尾处闲人的谈资一般。
“说实在你爹死的挺冤枉的，就是无意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还捡到了不该捡到的东西，结果一条命就完了。”
安九灵不语，慢慢的从胸口的衣襟处拿出一个金黄色的东西，啪……弹开。
将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线照到上面，伸了过去。
“是这个吧？”
“不不不……别给我看，这是你的东西我不需要看，”
他似乎有些害怕的闭上眼睛，伸手抵挡着。
“钱占奎的女儿，钱欢，呵……我说我们是朋友，你信么？”
安九灵收回怀表说着。
“信，你安丫头身上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信，一只神兽都能唯你是命，我哪里还怀疑你的能力。”
这话听着似乎有些嘲弄的，但看着那诚实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在虚伪的讨好安九灵。
“我想你这次回来一定是受了某位高官的委派吧？张大帅对么？”
“所以，你承认你背后的人是钱占奎？”
安九灵直逼要害发问。
“我现在承不承认还重要么？”
狡猾的牛玉清眯缝着那双奸猾的眼睛，看着安九灵笑着。
“那好，我问你，”
这个聪明的人看透了一切，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驼子杂货铺的老板是不是他的人杀的？”
“我什么都可以说，条件只有一个，我做的所有事情我的老婆孩子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要怎么惩罚我我都不会说一个字，因为我那是罪有应得。但，请放了我老婆和孩子。”
“我会将他们送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的，请你告诉我一切。”
聪明的人说话无需累赘，他们彼此都明白。
“是，就是这些人，伪装成山匪在路上杀了你驼子爹，”
牛玉清没打一个犇就开始说起来。
“要说祸端是你驼子爹太过聪明，也太过自信了。他假借进城上货的机会，暗中查找手表上的那张照片，这件事情很快就被钱占奎的人知道了，他刚刚离开‘梁城’凡是他找过的人也都在一夜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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