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已经猜测姚嫣然腹中孩子的生父，并非金文远和金文旭，但仍是金家人。再加上盼儿和眼下掌柜所说，你还不明白？”柳明月提示道。
理清楚思绪的聂飞，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向柳明月。
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孩子可能是金家老爷金斗富的…这，这不可能吧！”
“是不是事实，只要让盼儿再见一次金斗富，一切都已明了了。”
“若真是如此，金家父子此次怕是要反目成仇了。谁能想到父亲会让自己儿子娶了怀有自己孩子的女人。”
说完，聂飞自己都快把自己搞晕了，想着这金家大宅内的关系真是糟乱。
“但愿是我们想错了。”柳明月双手交扣，放置桌上，蹙眉道：“眼下还是要赶紧找到燕珠。”
“我和兄弟们已经通过各方途径去寻找了，可这燕珠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聂飞抓头，烦躁道。
“她会不会已离开长清县？”殷傅看向柳明月、聂飞二人，提出心中猜测。
“发现凶案后，聂飞他们就一直在找寻燕珠，且城门口每日都有人严查，定不会让她逃了出去。”柳明月出口否决殷傅所想。
“按你所说，她应还在长清县内。”殷傅低眉，停顿片刻，道：“她会不会一直在金家，从未离开？”
没想过这个可能的柳明月和聂飞，看向彼此，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惊和不敢置信。
“等雨停，我去找大人签搜查文书，带人到金家搜查。”
此时，聂飞不敢有燕珠从头至尾都在金家的这种猜想。成了真的话，便是他的失职。
“不必过于紧张，盼儿在金家住了几日，都未曾听她提起过，说不准燕珠并不在金家内。”
明白聂飞心中所愁的柳明月，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示意他镇定些。
雨声渐微，殷傅起身，推开纸窗，看向被雨水洗刷干净的街道，回身道：“走吧！”
离开沁澜阁，三人返回，去找左安尧。
不想他们找寻几日未果的燕珠，自己出现了。只是她已不再是活生生的人，成为了一具僵硬灰暗的尸体。
左家书房内，左安尧背手，看向眼前殷傅三人，沉声道：“刚才有人报案说，在城门外不远的一处破庙附近发现一具女尸。你们回来的正好，和我一同前去。”
到达案发地，雨已完全停下，城门来往的百姓增多。不少人抱着好奇又害怕的心情，围拢在尸体附近。
殷傅到达，看着周边被人踩踏，所留下的乱七八糟的脚印，对看顾现场的几名捕快冷声道：“以后不许无关人接近案发地。”
他所显露出的狠厉，吓到的这些捕快连连点头应答。同时，也让这些捕快心生不满。
一旁的柳明月，看到此景，上前对这些捕快，解释道：“百姓来回走动，破坏凶手留下的线索不说，也使得大家之后办案难度加大。殷兄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语气才急了些。各位兄弟别往心里去，等他验完尸，我会提醒他，下次控制些情绪，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经柳明月这么一说，这些捕快脸色好了些，摆手说：“是我们没注意，也难怪殷兄弟不悦。”
柳明月和捕快们说话声音不算大，可殷傅耳力过人，听得仔细。他并不在意那几个捕快会如何想他，但他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柳明月为他说话的举动，他记下了。
“死者名为燕珠，看样在二十左右。根据尸体温度和肢体僵硬程度，死者大约死了有一天。”
殷傅弯腰，小心抬起燕珠的下巴，仔细查看。
“伤口自死者颈部右侧高出划过喉咙，一击致命，可见凶手是个左撇子。脖子上的伤口小，呈两头尖中间宽，伤口边缘平滑整齐，凶器应是锋利的匕首。”
听到燕珠的名字，柳明月和聂飞皆上前一步。
草丛内，燕珠睁眼张口，脸上还留有惊骇的表情。衣服脏乱，但依旧清晰可见胸前的衣服上，沾染了大片血迹。
原本她被埋在土里，谁知今日雨势颇大，冲刷走泥土，显露出她的一只手。巧的是正好被一过路准备到此处方便的人发现，报了案，将她从土里挖了出来。
“尸体详细情况，我还需回去再做检验。”殷傅起身，自怀里取出丝帕擦手，转身对左安尧说：“大人若无其他事，我先行告退。”
左安尧摆手，示意他可带着尸体，先行离开。自己则和其他人留下，勘察现场，试图找到些其他的线索。
“现如今连燕珠都死了，还如何证明她是杀害姚嫣然的凶手？”弯腰翻看草丛的聂飞，对身边的柳明月小声道。
“如若真的是燕珠杀了姚嫣然，她定是受了某人指示。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揪出幕后黑手。”
柳明月起身，锤了锤微酸的腰背。突然感觉自己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他低头拿起一看，竟然是一个荷包。
上面满是泥垢，但隐约还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药香。他不确定的又凑近闻了闻，后又递到聂飞鼻子下，让他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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