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们走了！我们该怎么办？”慧香咽下喉间唾液，语带惶恐不安道。
牢实坚硬的铁锁链，不说左盼，就是换会武功的人来，也挣脱不开。慧香问的问题，不用回答，便已显而易见。
“眼下除了祈祷，我也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法子，能让我们从此处逃出去。”
左盼说罢，头靠身后冷硬的木柱，透过薄布黑巾，眯眼细打量身处之地的环境。
阴冷潮湿的密室，不见窗户存在。仅有一盏烧燃的油灯，维持室内光亮，让左盼勉强看清四边角落摆放的桌椅刑具。
“小姐，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当然！相信我。”慧香哽咽抽泣的声音，打断左盼注意，引其侧目安慰：“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我不想……我不想被割舌头。如今已废了一条腿，日后若是连话都说不了，我还怎么于小姐身边服侍！？”
同慧香相处的这段日子，左盼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如此脆弱崩溃的神色。想伸手安慰，又碍于铁索束缚，只得靠说话分担她的紧张无措。
“我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着打补丁的黄裙子，站在……”
眨眼数月，左盼和慧香已从原来的素未谋面，成为彼此相互最信赖的人。
……
衙门后院。
聂飞扶墙慢悠悠的于游廊走动，舒展缓和睡躺数天，已僵硬发软的腿脚。未料转弯前，会同面染急色的虞秀撞个正着。
“夫人，你没事吧？”
聂飞年少习武。
虽身受重伤，但其修复却比常人要快上许多。虞秀身为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妇人，同他撞上，就算不跌倒，也要倒退数步。
“没事，我没事！你怎么不在房里躺着休息？”虞秀顺聂飞搀扶，站稳脚步，追道：“赶紧回房！莫在外面闲逛，免得伤口裂开，又要调养许久。”
“我身上的伤已好大半，夫人不用担心！是邢大夫点头同意我出来走走的。”
虞秀眼神专注的盯着正堂方向，不用多说，聂飞便猜到对方有事。侧身让路，挠头憨笑道：“夫人有事去忙，不用管我！等走累了，我自会回房休息。”
“走走也好！莫要逞强，感觉不适就赶紧唤人送你回房，听到没？”
打小没感受过母爱的聂飞，看虞秀如此关心自己，乐得后槽牙都露了出来。无需对方多催促，已乖乖向房间所在方向挪步。
“夫人，为何不告诉聂捕头…小姐失踪一事？”
虞秀收回放在聂飞身上的视线，转眼扫向身侧跟着的嬷嬷，板脸严声道：“这件事告诉他作甚？明知他身上有伤，还让他为盼儿的事担心，我怕不是老糊涂了。”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虞秀闻言，迈向正堂的脚步一顿。等嬷嬷把话补完，才再次动身。
“此事交由你去敲打提醒，切记让那些个衙役把嘴捂严实了，莫让聂飞知道。”
“老奴明白！夫人放心！”
嬷嬷顺虞秀摆手，躬腰后退，朝她相反方向离去。
二人都没发现，去而又返的聂飞已将她们所说尽数收入耳中。
夜深。
城门争战已渐渐平息，官府匪贼皆展露疲倦之态。默契退回初始位置，遥遥相对。
“大人，受伤之人皆已安排妥当，不知接下来有何安排？可要寻人夜袭？”
左安尧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不用！今夜轮流看守，好好休息！接下来是场持久战，没摸清对方人数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
油灯燃尽，密室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压抑沉闷的氛围让身处其中的左盼愈感烦躁不安。想大叫发泄，又怕影响身边慧香的情绪。只得攥紧手掌，借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疼痛分解心头郁气。
“小姐，有人来了！”
踩踏木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如敲打鼓面的棒槌，敲击在左盼二人心头，令她们稍有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左盼有些不适的眨了眨眼。待看清身前来人，眼睛睁大，瞳孔下意识收缩。
蓄满络腮胡的索达，长相凶悍，眼神浑浊，怎么瞧都不像个好人。
“脸上这层假皮还真是不赖，让孤瞧瞧你的真容！”
话音伴随一道微弱的撕拉，于烛火下展露左盼真正的面容。
水杏眸、红粉唇，在摇曳的暖光下，又纯又欲，让索达一时看愣了神。
“中原姑娘就是漂亮。比祝巧巧那身皮子还白嫩，真是可人的紧！”索达不顾左盼挣扎，硬掰正她的脸，上手轻抚她光滑嫩白的脸颊，下流调侃：“只要你陪我睡一觉，我就让祝巧巧放了你。”
“呸！做梦！”
左盼挣扎无果，见索达凑近，直接唾其一脸口水。惹得对方登时掐住她脖子，令她无法喘息。
慧香眼蒙黑巾，瞧不清索达样貌，却能模糊看出对方欲行不轨之事。
“小姐！你个禽兽，放开我家小姐！”
“啰嗦！”
索达放开脸色已有青紫之像的左盼，对着慧香就是一巴掌。不等人反应，直接撕开她衣服，欲做禽兽之事。
左盼得空，还没来得及喘匀，便被索达接下来一连串的举动，惊呆了下巴。
怕对方真糟蹋慧香，在自己面前表演一场活春宫的她，不顾喉咙火辣辣的疼，拔高音量，嘶喊祝巧巧的名字，望外面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救下泪流不止的慧香。
“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左盼心底的渴求。在慧香被撕掉最后一层遮羞布时，祝巧巧终于带着红箩，黑脸出现于密室门口。
“索达，你要玩其他女人，我可以不管。但她们两个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碰！”
祝巧巧上前，抓住索达黑又壮的手臂。硬插到他和慧香之间，断了他的念头。
“一个玩意儿也敢给孤下命令，真是欠教训！”
话音未落，索达丢下手中碎布。当着左盼三人的面，扛起容色骤变的祝巧巧，睨了眼慧香暴露在外的肌肤，舔唇邪笑，吐出一句绕口复杂的外邦话：“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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