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些人怎么办？”
“遣散出宫，永不再用。”
轻飘飘八个字大字，引得地上跪着的太监宫女纷纷磕头谢恩。
唯独左盼一人呆坐原地，同不远处盯着她的殷傅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大胆！”
护卫不知左盼和殷傅的关系，见她不磕头，只以为她有心冒犯，想都没想直接抽刀向其砍去。
殷傅见状，不顾太子在身旁，一个闪身拔刀挡下护卫全力劈下的杀招，将左盼牢牢护在身后。
“殷将军你……难不成也是四皇子的人？！”护卫说罢，由惊转怒。
“胡说八道！”
不等殷傅辩驳，太子早他一步抬脚，将护卫踹踢至一旁，厉声喝道：“殷傅同本宫打小相识，他是何脾性，本宫深知，莫在这说些蠢话！”
“太子息怒！臣只是怕……”
“怕什么！？”
太子严声打断，不给护卫开口机会。直步靠近殷傅，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放缓语气询问：“认识？”
“长清县县令之女，左盼。”
太子愣怔，面露恍然，一看早先就已听过左盼姓名。不等殷傅伸手，抢先一步命人起身回话。
“你不是应该待在长清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里，还是在四…弟那儿？”太子语气微顿，紧接猜测：“莫不是和殷傅背着我提前计划的？”
左盼哑然。
殷傅瞧她因紧张，攥白的指关节，适时出声：“经此一战，朝堂动荡。眼下正是太子您出面的最佳时刻。”
“恩。”
太子瞧出殷傅维护左盼的心思，想着此刻正事要紧，便没再揪着人问东问西。直接命人安排出一个清净的房间，让许久未见面的二人好好叙旧。
天降微雪，门前挥洒的血迹虽已被冲刷干净，可滑过鼻尖的风，仍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左盼跟随殷傅动作，缓慢坐落于他对面的位置，低头抿唇。
直到殷傅开口打破屋内沉寂，她才有所反应抬头，望进对方满是担忧与思念的眼眸。
“聂飞为什么没跟着你？”
左盼张嘴，下意识为聂飞辩解。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索性将之前发生种种一道和盘托出。
“四皇子没为难你？”
想到进宫第一天，差点被扯掉面具的左盼果断摇头否决：“没有。”
殷傅看人不想说，也没再多问。盯着她脸上的面具，欲言又止良久，终没问出到嘴边的话。
夕阳西下，动荡不安的皇城随着收落消失的阳光陷入无尽黑暗。
太子处理完公事，听身边人说殷傅还在宫中，便直接差人将晚膳定在左盼现住的寝殿，决定好好观察下这个令向来冷漠不近人情的殷傅所倾心钟情的女子。
“参见太子！”
“免礼…坐下说话，不用如此拘谨。”
话音未落，太子挥手喝退身边跟着的侍从，拿起桌上倒满的酒杯，神情自若道：“今日若不是你殷傅，本宫怕是性命不保。来，这杯本宫敬你！”
“臣不敢。”
太子见人还像往常一样绷着，登时嫌弃咋舌，转看左盼：“你瞧瞧，从小到大都这样，跟个闷葫芦一样无趣。”
“民女不觉。”
此话一出，太子顿起兴趣。
左盼斜睨了眼看她，眼露惊愕之色的殷傅，舔唇忍笑评价：“他为人沉稳，知得言多必失。”
太子紧接打趣：“你倒是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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