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清的神色还是有几分疑惑和担忧，好半晌的时候才嘟嘴低下头。
“那哥哥半天不开门，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再加上哥哥现在这半身的气势，可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模样。”
张辰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妲己和嫦娥虽然被他克制回去了，但斗争却一直都没断。
两人一左一右的在他身上不断的交替闪烁着粉雾和月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奇怪。
张清清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以后才咬着下唇继续嘟囔：“哥哥别学那些旁门左道……”
是了，清清一个小孩子都能察觉到风辰兴的状态不太对，是肉眼可见的旁门左道。
不然的话，以他的天资在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成就。
动手就能杀死白银阶的武者，又不是张辰羽这种天命之子，这光是听听就觉得格外离谱。
不过托他的福，原本动荡的赌场赔率竟然重新调整了起来。
显然是觉得这些小打小闹的八大家族的第三代，不可能比得过这种动了歪门邪道的风家人。
甚至这事儿才刚刚发生了一天，这些人就把风辰兴背后的那个门派都查了出来。
黑月教。
黑月教在整个大夏王朝也算是顶有名的门派了。
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大多都是一些人体改造、秘术祭祀之类的传闻。
这让张辰羽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道黑月锁，想来也和黑月教有着密不可分的瓜葛。
犹豫了一瞬以后，他的手掌再次按在了清清的脑袋上。
“放心吧，你哥哥我可不是什么蠢货，为了一时的力量把自己献祭出去，最后成为主导的到底是他自己还是身体里的契约灵呢？”
他在感慨这事儿的时候，身上的粉雾和月华也渐渐消停了不少。
张清清的神色还是有些担忧，最后却也只是咬着嘴唇低声说道：“赵嗣哥哥去找舅爷了，他说这事儿闹得有些大，比他想象的要大。”
好像还说了一堆什么有的没的，只是张清清当时满脑子都是担心哥哥的情绪，没怎么仔细听。
这会儿也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边角消息。
她的神色变得低落下来：“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张辰羽愣了一下，温柔的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清清，你是母亲的孩子，你是张家人，你现在只是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太适合你参与进来。”
“你看我不也是某一天突然就长大了吗？”
张清清的神色有些缓和，也带着些不太确定的口气：“我真的有可能长成和哥哥一样的大人吗？”
张辰羽笑了笑，摸着她的脑袋说：“当然了，你会变成比哥哥还要厉害的大人。”
“所以，别妄自菲薄，现在你还小，这些事情就都交给我们来做。”
“等着瞧吧，过几日的风灵城御灵契约考核上，哥哥肯定狠狠的打掉那些人的脸，让他们一个一个把下巴都惊掉了！”
张清清的脸上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然后低声开口道：“那到时候我去现场给哥哥加油，好好看看那些人的嘴脸。”
张辰羽笑着问她：“和小魅魔交流的怎么样了？”
“能正常召唤出来了吗？”
张清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神色也变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好像灵力还是不太够，能够简短的通过契约符阵和小魅魔进行一点儿沟通。”
张辰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询问道：“怎么会这样？”
“是小魅魔不听话拒绝配合吗？”
张清清连连摆手替小魅魔解释道：“不是的，是我自己之前的基础打的太差了……”
她之前几乎完全没有锻炼过灵力，不像是张辰羽原本骨子里就有不甘心，从小就不断地磨练着身体和灵力。
他一直幻想着签订契约以后能够逆天改命，结果却被曾经最信任的父兄给背刺了。
不过那些年的锻炼总归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少好处的。
不像是张清清，从小就被教育着女孩无用，日后就只有嫁出去联姻这么一个作用。
所以她自幼就没有什么磨练自身的打算，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十多年，如今被张辰羽重视起来，这才开始了自己逆天改命的道路。
只是根基太过浅薄，很多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急得来的。
张辰羽仔细一想也反应过来这个道理，轻啧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行吧，好好修炼，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握在自己手里的灵力重要。”
张清清疑惑地开口：“契约灵也是一样吗？”
张辰羽想说契约灵也是一样的，虽然有契约书在手，但是谁知道契约灵的性子会不会突然撕毁契约书。
会不会突然叛逃？
但这话他理智的没有说出来，毕竟自己身体里还有两个契约灵呢，刺激她的感官做什么。
所以张辰羽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接这个话。
等张清清听了一大堆话以后，若有所思的从张辰羽房间出来，张辰羽才重新从身体里把这两位契约灵叫出来。
两人一左一右相对而站，中间隔了大约两人的距离。
她俩一个一身月华，高洁神圣的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张辰羽，让他觉得自己多看嫦娥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另一个一身妩媚，身子软的像是一滩水一样，媚眼如丝的勾引着张辰羽，似乎立刻就想和他共享欢愉。
张辰羽微微叹了一口气：“啊……我们之间，得谈一谈了。”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处理智慧型契约灵的，怎么和契约灵交流的。
毕竟他手里这两个都是帝级契约，还是进化可能极高的帝级契约，灵智也和普通的契约灵不一样。
张辰羽只在前世见过妲己，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妲己因为从他身体里剥离出去，等阶掉到了帝阶一星，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曾远远的看过前世的风辰兴操纵妲己，那种晦涩冷漠的感觉，说是她下一瞬就会叛逃张辰羽都相信。
而他原本以为所有帝阶契约都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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