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清楚，一旦做下决定就没有回头路走。”
二七假扮的柳一，不论是身高、声音，还是长相，都与左盼预期的一一吻合，可以说人现下是她心里的不二人选。
但左巧丽是个疯子，同她打交道，处处暗藏危机。若不是身上的伤还未好痊愈，怕对方发现端倪，左盼也不会找旁人替她，去与虎谋皮。
“二七甘愿做这柳一，为左姑娘出一份微薄之力。”
“你既心意已决，我也无话多劝。”
左盼接过不久前跟赵锦光提要的笔墨纸砚，记写下她作为柳一时，需要关注记住的点。让二七照着，全部背下。直至滚瓜烂熟，牢记于心，才联系慧香，领人前往郊外大宅，同宅内工人见面。
当然，这都是几日后的事情。
这天，阳光明媚。寒冷的冬风，少了一分凌冽，多了一分柔情。
“还有多久？”左盼撩开车帘一角，借缝隙打量往日热闹繁华，如今只剩寥寥几人，尽显孤寂安静的街道，低声询问。
“快了！你坐好。”聂飞眺望远处显现的屋角，放缓甩鞭动作，侧头提声说道：“这条路有些颠簸，小心别磕撞着。”
左盼点头，表示明了。完全忘了聂飞坐在驾车位置，瞧不见她点头回应。
二七见此，抿了抿嘴。扫过左盼包裹严实的面容，终是一个字没说。安静端坐，等车停稳。
“到了！”
伴随一道提嘘，车轮渐渐停缓。车内宁静到有些低沉的氛围，也随之被打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后悔，我现立刻就送你回去。”
二七闻言，不做犹豫，直接起身下车，以行动证明他的选择。
左盼紧随其后，站在人身边，小声说道：“即日起，我便是你在外做生意时，买来的贴身婢女小芬。”
“不可，不可！”
左盼于二七心里的地位，堪比殷傅。一想到少夫人要给他当下人，吓得连连摆手回绝：“二…柳一不敢，望姑娘……换个身份！”
话音落地，左盼还没来得及回应，慧香已领人走至他们身前，迎他们进门。
“柳…公子，您走前让奴婢招收的人都在这儿了，您可根据此姓簿一一核查。”
二七板脸颔首。
依左盼先前叮嘱，从排站成两竖队的工人面前一一走过，记住对方长相姓名的同时，也让对方牢牢记住他现在的模样，以防之后引左巧丽起疑。
“我不在这段日子，已从慧香写给我的那些信，了解知道你们每个人的情况……”
二七负手背诵刻在脑子内的说辞，扫过工人的眼神犀利魄人，实则带着一丝空洞。
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年纪又小，气场上总归有些吃亏。好在慧香事先已敲打过工人，让他们不敢放肆。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们没其他要反映的，就散了，各忙各的去吧！”
不等工人走远，慧香领着站在最前面的二七，走进不远处的账房。在关门前，环视了眼周遭，确定无人靠近偷听，才关紧房门，回身欲同站在二七身边的左盼行礼。
“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愧对小姐恩情，一时猪油蒙了心，望小姐责罚！”
左盼收回拦人的手，任由慧香因惯性跪趴在地。
聂飞二人见状，没有多言，走到距离左盼她们有段距离的凳子上坐下。等她们将话说开，解了心结，才出声引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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